9 月 4 日我在成都旅行途中,打卡完三星堆和武侯祠回来,夜里很晚睡,过了零点还在刷视频看文物讲解。9 月 5 日 01:20我妈打来电话,我还没接就预感到应该是奶奶走了,一接果然。

奶奶今年 86 岁,4 月份的时候摔了一跤,此后就 24 小时卧床需要人照料了。从前两月开始日渐虚弱,有一次眼看要走但最后缓了过来。

紧急中断旅行行程,买票回家。我从成都直飞南昌,我妈和我妹从深圳高铁回南昌。入秋后白天没那么长了,9 月 5 号 19:00 天黑时分抵达家里。到家后,爸叫我和小妹先过去给奶奶烧点纸。

我爷爷和外公都去世比较早,我没见过他俩。外婆四年前去世,奶奶这一走,祖辈的四位就全都离我们远去了。

今年端午节前,小叔叔说过节能回去就回去看一下奶奶,没准是最后一面。

在之前端午见闻里面我写到过:

这次回去第一时间去看望她,奶奶躺在护理床上,我进房间叫她,她回应得非常慢,而且自顾自地玩弄着床边的布条,本就瘦弱的一双腿,卧床两三个月之后只剩皮包骨了,让人看得非常揪心。

四五个月前,那次春节回家的时候,我带上安安去看她,她还能跟曾孙玩一玩,拿出零食给小孩吃。正月初一给她拜年,她开心地将早早准备好的压岁钱塞给安安。才过这么不到半年,就已判若两人。我远在深圳讨生活,每年就那么两三个长假才能回去一趟,奶奶这幅模样,想想往后真是见一次少一次了。

6 月 9 日早上我早起跑步,小叔叔叫上我爸将奶奶从床上抬到轮椅上,叔叔推着奶奶出门透透气,快到河边小桥路上了。我跑步路过,很想停下脚步来记录儿子推着母亲散步这一刻。但没能打开相机拍下这一个画面,非常遗憾。

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。

这几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,堂妹在下面留言回复道:“奶奶走的前几天,我做梦,梦见回去看她了,她忽然从床上下来能走了,我也惊呆了,奶奶说好了,没事了,第二天我就跟我妈说了,我妈说要不回来看看,不要留遗憾,犹豫几天,半夜就收到我妈信息,说奶奶走了,很后悔,没有回去,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。”

往者不谏,来者可追。人生遗憾常有,珍惜眼前人。